2014年3月9日星期日

五六十年代的巴生

或许,在英殖民管理的年代,族群融合不是他们首要考量。反而华工帮派搞得他们很头痛,无论是殖民政府末期还是马来亚独立初期到流逝年代,企图执行单一种族政策。

经过五六十年代的小学改制,中学改制,冲击了巴生华文教育体系,巴生四独中也因而诞生,巴生华社接下来就面对必须承受华文教育成常年的资助压力,不改制学校面对,学生源流短缺,改制的中学发现教育部违背保留一定数量母语教育的承诺。七十年代更兴起复兴华文学校的运动。由于英美欧洲在政治大气候陷入与苏联中共的对弈,在那个时代固打制教育源流封锁下,到台湾或新加坡就学成了华人寻求出路的唯一途径。

之后在1969年,发生513事件,别说独立后治理者一直缺乏有效协调国内不同种族,造成族群中缺乏强调融合;英国殖民政府当初都一贯善用分化华工籍贯与语言不通的因素进行而分而治之,马来半岛虽言独立。但是,接替政权者只是萧规曹随,照本宣科的沿用具有种族政策色彩的制度。

五六十年代在新村政策实行,英政府面对两大问题,一是共产党,其二是当时华人接近90%还有帮会背景。执行严密掌控,除了把大部分华人安置到所谓新兴的村子,也就是新村。更拟定防治帮派条例,严厉取缔,把当时帮会结社转地下化,所谓的帮会因而变成黑社会。独立后,只有部分新村跟随城镇发展的脚步上,大部分仍被排挤在发展主流,数十年如一日,年轻人外出谋生而形成新村的没落。

五十年代初期,客家广东人普遍被安置在吉隆坡与有矿区有关的区域。福建或潮州人则多做码头货运集中在海域或巴生港口一带,海南主掌政府官员的厨房,一些人开始自己的咖啡店,一些潮州人开商栈做贸易经商或渔业;金门人锁定建筑物基础建设。这籍贯文化习惯充分展现宗亲会馆的关系,如此的状态一直维持到五六十年代的巴生,但由于所有华工必须经过巴生港口而进入内地。因而,仍有少部分不同籍贯诸如客家人或少部分广府人留在巴生,他们主要工作是打铁,撑船或磨豆等比较固定特定领域。

之后,就不断有依据各个行业别的行团组织的兴起,籍贯更集结成依据马来半岛地域,而不再局限籍贯。

 五六十年代的巴生,华人的天下,码头工人清一色几乎是华人,占七八成;大部份为福建人,来自江州、永春和南安等。

在工业未发达的那个年代,码头工人工作艰辛,却是人人争相抢的饭碗。在巴生港务局成立前,承包码头上下货和在货船内工作主要为华人头家的公司,码头的位置便是目前的七号码头。

而当年华人主要在成利有限公司及有利有限公司担任码头工人。那个年代,码头工人每月两三百令吉的薪金,已晋身高收入阶级。五六十年代的巴生,曾流传家中嫁女,只要有码头工人要娶,无需考虑便可直接下嫁,一时传为佳话。

所以,南来到巴生港口第一代华人,很多都是在码头当苦力。第二代,在五六十年代,百业待兴的时代,工作机会匮乏的情况下,苦无选择也只有“世袭”着父辈的工作,继续为码头效力。

华人主要都在船上工作,而印度人主要在桥上工作。船上工作除了搬货和迭货之外,更可担任司机、甲板指挥员、工头等。出路,远比桥上工作有前途。

但他们必须面对重达180公斤,两个人才搬得动的橡胶粒。当迭着的橡胶粒倒下,就像橡胶在甲板跳来跳去,追着工人跑一旦被砸中,后果不堪设想。也曾发生迭货管工被吸纳到港务局后,开始从事操控驾驶船上起重机的工作。遭起重机夹断脚,终身残废。

五六十年代的巴生码头,出口货物主要以橡胶、木材和锡米为主。当时靠港的船只来自世界各地,包括苏联、英国和中国等。

当时很多金门人头家在国家独立前于港口从事伐红木和製作煤炭的工作。当时头家必须给苦力吃一顿丰盛的早餐,因为一进入红树林便是一整天。早餐便是煮一大锅肉,而且树林潮湿,一大锅便加入药材,有去湿的功效,让工人强身健体之效,
渐渐的演变成肉骨茶。

今时今日的巴生港口随着老一辈退休,华裔码头工人所剩无几,从全盛时期的2000多人,至今不到一成。华人在百年港口的历史占有重要一席,对于今日巴生可以发展成世界第十三大港口的巴生港口,可说是由不少华人的血汗堆砌而成,其实并不为过。

当今,执政者也缺乏正视新村与华工带来给马来半岛极大的贡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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